第124章 第 1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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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第 124 章
場面看上去稍微有些緊張, 更正一下，是非常緊張。
那群似人非人的東西站在屋外許久，你敢篤定他們是在等待著某個人的指令, 就像是一群被操控的玩偶。
空氣更加黏稠, 雙方都在進行著無聲的較量。
除了情緒比較的激動的中原中也, 你們三人都安穩地坐在椅子上, 氣定神閑地如同公園裏遛彎逗鳥的大爺。
中原中也猛地站起身，非常生氣憤怒地看著你們三人，他握緊了拳頭, 大聲質問道。
[中原中也]：你們就打算坐在這裏幹等著嗎？！
他說著說著，臉上又開始漸漸浮現出狂暴狀態時的紅印, 猶如沸騰巖漿般一閃一閃。
他又張了張嘴, 話還沒說出就被一個蘋果堵住了嘴。
江戶川亂步瞥他一眼, 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是在怪他打攪了自己的好戲。
[江戶川亂步]：還沒感受到嗎？
中原中也吐出嘴中的蘋果，他楞了一秒, 本來反駁的話語被噎進肚子裏，深呼吸幾口氣後，這才意識到對方口中的意思。
還記得他是怎麽突然進入狂暴狀態的...那些被操控的成員只是走到了他的身邊, 散發出某種刺鼻的腥味後, 他就此陷入了黑暗。
！那個氣味！中原中也突然驚醒, 看著緊閉的大門, 這才明白為什麽要在這裏耐心等待。
而你正隔著屏幕嗑瓜子，完全不明白這個npc為什麽會有這麽豐富的心理活動，甚至莫名其妙的用敬佩的目光看著亂步。
好怪, 再看一眼。
但並沒有看出什麽...他們怎麽一天到晚都神神叨叨的。
無意將視線放在門外徘徊的一群類似喪屍的生物上，看起來就像是生化危機的場景一樣。你打了個冷顫, 絕對不要出去跟這群玩意兒幹架，萬一這游戲真的搞出生化模式這一套呢？
你們四人各懷心思，但好歹是都安穩地坐在原處，和對方僵持著。
看誰能耗過誰。
時間大約過了十分鐘，就連bgm都懶得營造出那種危險的氛圍感，你的手機中只有淡淡的呼吸聲傳來。
就在你幾乎要等到不耐煩的時候，一陣淩亂的腳步聲讓你重新打起了精神。轉身看向身後，是已經鎖好的房屋，看起來並沒有什麽問題。
屋外的陽光透過紗窗照射在你的臉上，呈現出一種幾近透明的慘白，讓你瞇起了雙眼，用力把簾子重新拉上。
有時候總感覺自己是個吸血鬼，一碰到陽光就會灰飛煙滅的那種吸血鬼。你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現在似乎是早餐時間，遲來的饑餓感讓你放下了手中的游戲。
瞥了眼還是沒什麽變化的界面，你覺得現在暫停也沒什麽關系，幕後黑手還不知道隱藏在什麽地方，一場拉鋸戰。
用力推開椅子，從地上發出了刺耳的刺啦聲，你微微皺了皺眉，已經自動將這些雜音過濾。
好餓...
邁著僵硬的步伐一步步走向了門口，那裏被你從裏面反鎖，雖然直覺告訴你這道鎖並不能起什麽作用，但總歸能給人聊勝於無的安全感。
喀噠，門鎖被反方向扭動，你咬著下唇，忽然失去了呼吸的能力，僅僅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都變得格外費勁。
房門終於打開了，你先是試探性地探出一個腦袋，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又小心地掃視了整個房子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麽危險，這才在內心松了一口氣。
這並不是因為你生性多疑，好吧，從某種角度來看，你確實生性多疑。
把泡面從儲物櫃的角落裏翻出來，你打開了塵封許久的電視，但裏面並沒有任何節目信息，只有密密麻麻的雪花點和一些微弱的雜音。
熱水燒得很快，你從不願意遵循三分鐘泡面的黃金準則，攪和著半凝固的調味包，眼神空洞地凝視著電視。
嘴裏的泡面膩到讓人想吐，手拿著塑料叉子在其中無意義地翻找著什麽，電視裏傳來密密麻麻的電流聲，像是某種羅斯密碼。
電流聲忽然卡頓了微弱的幾秒，讓人難以察覺到的那種變化。
你耷拉著眼皮，挑出自己不喜歡的蘿蔔丁，真不知道為什麽泡面裏也要放這種東西。
本來還在卡頓的電視像是忽然被人錘了幾拳，忽閃忽閃地出現幾張不連貫的畫面。還有一個口齒並不清晰的記者，似乎是今天的新聞欄目。
面餅軟塌塌的，毫無食欲。
你看著電視上的畫面，同樣也毫無食欲。
很顯然，那上面的文字並不是中文，但你卻能輕易地辨別出其中的含義。
【警方...橫濱...組織...請勿恐慌】
放棄解決那塊已經被你戳得不成形的面餅，端起碗將面湯喝得一幹二凈。你一直都認為發明方便面的人是個天才，湯和面各吃各的。
扭過頭，再看向了電視的方向，那裏早已經沒有畫面，重新變回了滿屏的雪花點，密密麻麻，讓人眼花繚亂的雪花點。
你赤腳走在冰冷的瓷磚地上，冷氣讓你清醒了不少。緩緩摸索著走到了客廳的窗簾位置，你也不知道究竟有多久沒有拉開過窗簾，看看外面的世界。
又或許，是有人故意在隔絕你和這裏的接觸。
你這麽想著，又不免對那些人生出了幾分怨氣。他們真的以為這可以瞞住你嗎？憑借一個可笑的游戲，憑借一個虛擬且漏洞百出的回憶？
手指死死抓緊了窗簾，你低頭沈默一會兒，還是深呼吸一口氣，一把將這個世界的遮羞布狠狠扯開。
入目是刺眼的白，沒錯，就是一片純粹的白。像是童話故事中一切美好的結局，一個被創造出來的，虛假的世界。
你站在原地，久久註註視著這個世界的真相。
有人曾經問過你一個問題：你是真的，世界是假的；你是假的，世界是真的。
這兩種情況哪一種最讓你感到恐懼？
你揉了揉因為生理性刺激而自然落下的眼淚，現在才意識到真正可怕的事情——
這個世界和你，或許都是假的。
......
等到諸星大再次回到那個房間時，他下意識看向了窗邊被風吹起一個角的玻璃，能夠很明顯看出外面不斷跳躍著的類似卡bug一樣的風景貼圖。
他皺了皺眉，走到窗戶邊把窗簾重新拉好。
看樣子，五條悟所說的，“咒力支撐不了太久”的後果已經出現了，這個世界還不知道究竟能撐多久。
忽地，他頓下身，看見地上掉落的一小塊方便面調料包的包裝袋，順著這個方向看向了已經被人打掃過的餐桌，仔細觀察，可以看見殘留的一些面粉殘渣。
他不確定對方是否註意到了真相，他們是否需要再進行一次記憶的重新刪除......這麽想著，諸星大一步步走到了房間外。
他敲了敲房門，清脆的聲音在如此寂靜環境下顯得格外清晰，卻又如同一滴落在水潭中央濺起漣漪的水滴。
他問：“你吃過午餐了嗎？”
一句試探性的問話，屋內的人沈默一會兒，發出了一如平常懨懨的語氣：“吃了一包泡面，下次不要買這個味道了，很難吃。”
他仔細分辨著她話語中的意思，似乎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按捺下內心的猜測，回道：“事實上，那一箱泡面都是你自己挑選的口味。”
“......”
“敢面刺寡人之過者，誅九族！”
你咬著筆蓋，放下沒有任何氣勢的狠話。早知道這個口味會這麽難吃，當初就不該輕信那個廣告，萬惡的資本家。
隱約聽見門外的人一聲輕笑，隨後是腳步聲，他應該是走了。
你扒拉著手中的一沓試卷，又看了看今天還在催作業的釘釘群。一種陌生的、恍如隔世的陌生感讓你覺得這個看似安穩的世界正在離你越來越遠。
用手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炙熱的光照，未來會發生什麽...真相又是什麽...背後的人會是誰...還有，你究竟是誰？
一個又一個謎團將你包圍，事實上你已經看出來了很多，但還是要耐心等待著......那個最佳時機。
晃了晃腦袋，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扔開，你喝了口溫水，這才後知後覺地想到自己剛剛暫停了許久的游戲，現在應該也有了一些動靜吧。
點開了那個軟件，這次進入的速度很快，甚至還沒來得及加載，可以稱得上是暢通無阻的網速。
畫面卡頓一秒，首先出現在你面前的是昏昏欲睡的亂步，他打了個哈切，那副黑框眼鏡正松松垮垮地架在他的臉上，註意到你的目光後慢吞吞向你打個招呼。
[江戶川亂步]：你來早了點，精彩的還沒開始呢...
他又打了個哈切，顯然對外面的一切失去了興趣。
你皺著眉頭，有點搞不懂對方的狀態。
把視線放在了屋外，那群讓人惡心反胃的屍體全部消失不見，街道空空蕩蕩，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
好家夥，你這是錯過了幾個世紀的精彩劇本嗎？
將視線轉移至室內，除了安穩坐在對面拿著筆寫寫畫畫的織田作、表情並不友好的中原中也，還有就是一個正端坐喝茶的神秘男人。
...橋豆麻袋，神秘男人？
你終於反應過來這裏似乎多了一個人，而且對方的樣貌還頗為熟悉。
【解鎖新npc：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名字太長，可以簡稱為費佳），異能力：罪與罰（請勿與該npc進行肢體碰觸，後果自負）；人生追求：找到，創造出一個的世界】
啊，你想起來了。雖然立繪不一樣，但這個人和那個很久前在擂體街遇見的藥店老板有種相似的氣質。
具體是什麽氣質你也說不清，跟反派長期接觸了兩個副本的你明銳地嗅到一股不一樣的氣息。
他們的眼中都會有一抹詭異的高光。
那種想要毀天滅地的中二病特質總是會在特殊的地方顯現出來，你不免乍舌，這些家夥從某種程度來說，可以稱得上可怕。
而面前這個完全脫下偽裝的，名叫費佳的npc，給你的危險感要明顯大於前兩個副本見到的反派們，他更像是個極致的理想主義者哲學家。
你捏著下巴，努力用自己那點微弱的文學常識去形容這個人帶給你的初印象。
他此時正垂眸喝著杯子中的熱茶，近乎褐色的琥珀色雙眼，蒼白的皮膚下隱約可見正在流動的血管。明明是大夏天還帶著一頂毛絨絨的白色帽子，整個人顯得疏遠、寒冷，可望不可及。
好一個池面帥哥！
你連忙截屏幾張，等以後有時間了再細細品味。
偌大的餐廳內，沒有人說話，只能微微聽見他安靜的喝茶聲，還有亂步在桌上彈著彈珠的清脆聲響。
你完全被美色所俘獲，全方位無死角截圖保存，像是個大變態。
等到那杯茶很快喝完，只留下已經沈底的殘渣。他優雅地將茶杯反扣在托盤上，兩臂撐在餐桌，以一種絕對掌控的坐姿和氣場。
你嘖嘖兩聲，又開始瘋狂截圖。
一顆玻璃珠彈到你的面前，擡頭看去，亂步朝你瞇了瞇眼，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啊啦，小貓要吃醋了。
你看著亂步的樣子，沒忍住也截了幾張。
一直沒搞清楚事情來龍去脈的中原中也用警惕的目光看著那個奇怪的反季節人士，剛剛就是這個人，忽然出現在餐廳的門口。那群詭異的屍體自動劃分出一條路，而這個人僅僅只是伸出了一只手。
所有屍體都在瞬間化成血水，像是某種科幻電影的特效。那個人穿著一身大衣，看起來是個不算太大的孩子，嘴角掛著一個弧度很淺的笑容，在那片煉獄中卻硬生生被他走出了神聖的使命感。
他緩緩走到了餐廳門口，很有禮貌地敲了敲門，在得到準許後才走了進來。坐下後什麽都沒說，只是點了一杯紅茶，安靜坐在那裏，像是一尊被雕刻完美的大理石雕塑。
看完歷史劇情的你抽了抽嘴角，這家夥比你看起來更像是神的使者啊。
仔細辨別了一番對方的姓名，看起來像是個俄國人，你曾在很多作文上都編過的名字。可惡，你唯一熟悉的俄國文學還是那本老師強迫閱讀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終於，最先坐不住的中原中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看得出對方不是什麽普通人，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
[中原中也]：是你控制了剛剛那群屍體嗎？
費佳聽了他的問題，並沒有任何被冒犯到的表情，神情始終保持著貴族式的謙卑，他將自己面前已經喝完的杯子用手向前推了推。
[費佳]：很抱歉，但那只是一些必要的小手段。
[中原中也]：...什麽手段？
費佳沒有答話，而是將目光緩緩移向了你，他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眼睛閃了閃，明明是酷暑，卻帶你幾分莫名的寒意。
好像一個養了幾年豬，發現豬跑了，最後磨好殺豬刀、氣勢洶洶找豬的屠夫。
請原料你這個不怎麽高雅的比喻，但對方那個眼神簡直就是要把你宰了好嗎？！
叮當一聲，亂步的玻璃珠彈到那個倒置的茶杯上，發出清脆響聲。同時拉開了費佳對你的視線，終於讓你松了口氣。
你頗為感激地看著亂步的方向，他倒是別扭地將頭一扭，沒有搭理你。
不知道為什麽一直都存在感很低的織田作拍了拍你的肩膀，你這才警覺，這家夥是什麽時候端著一盤咖喱飯的？他甚至還有精心的擺盤。
這就是來自金牌殺手的神奇低存在感嗎？
你把織田作的咖喱飯搶了過來，你不好過，誰都別想好過。
[織田作之助]：......
另一邊，亂步和費佳已經開始了高智商的交涉，以一種非常謎語人的方式進行。
[江戶川亂步]：你和他做了一筆交易。
他沒有明確說出那個神秘的“他”，但顯然，兩人都知道那個隱藏在一切下的“他”。
[費佳]：看來你知道的很多。
他似乎並不驚訝，只是微微顫動了一下睫毛，眼中略有深意。
[江戶川亂步]：但我猜你不知道，他想要做的事情和你完全不同。
“哦？”
“比方說——上帝已死，人類可取而代之......”亂步忽然睜開了雙眼，那雙透析了世界一切本質的眼睛亮起，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語調，說出了一段就連游戲都沒有察覺到的話。
像是一只惡作劇得逞的貓，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不停轉悠的靈動雙眼正盯著費佳的舉動，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對方的反應。
但很可惜，費佳並沒有給出對方想要的反應。他向後靠在了椅子上，簡單的木板凳也被他做出幾分貴族氣派。
眉尾上挑，他對自己面前不斷挑釁的亂步堪稱包容。
“上帝已死嗎...”他輕笑，“如果上帝不存在，那麽一切都是允許的。”
亂步皺了皺眉，他們互相對視幾秒，又覺得實在無趣至極，又是一個沒救的笨蛋。
你並沒有把註意力放在他們兩人身上，而是和身邊的中原中也瓜分了那盤咖喱飯，你們兩個癱坐在座位上，兩個完全沒有腦力派天賦的人真的聽不下去這種權謀啊。
時不時還指導兩下織田作的小說，雖然在文筆上你比不過對方，但在無厘頭的設想上你可以稱得上天才。
[中原中也]：所以女主的名字是...冰晶淚夢·紫萱·R·千夢然絲傷·可薇·茉殤黎這個名字也是她的提議嗎？
[織田作之助]：是的，事實上，這個名字給了我許多創作上的靈感。
[中原中也]：...真的嗎...那還真是厲害啊。
他幹笑兩聲，覺得這個世界變得更加不能理解起來。
就在你即將向中原中也這個二號文盲傳授自己的文學素養時，另一邊交談許久的主角忽然站起身。
[費佳]：今日冒然拜訪，是我考慮不周。
他又把那個殺豬的目光看向了你，仿佛在說：等著吧，下次會把殺豬刀帶過來的。
你打了個哆嗦，看著這個神秘的俄羅斯毛子消失在門外。
奇怪...一場危機就這麽被化解了嗎？
你看向亂步，他看起來沒什麽精神，蔫噠噠趴在桌上。就在你猶豫是否要冒著生命危險來詢問他弱智問題時，他忽然直起身子，用前所未有的嚴肅語氣。
[江戶川亂步]：下次遇見那個人，別管他，直接跑。
......你乖巧點點頭，對方那個樣子看起來就不是嘴炮能說服的。
但亂步似乎還是覺得不夠，又補充了幾句：“見到跟他一個氣質的人，也什麽都別管，直接跑。”
啊，也就是說，想費佳那樣看起來就很反派的反派還會有第二個嗎？
這麽想著，你還是點了點頭。
中原中也並不在乎你們之間的對話，他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見事情已經完結，他連忙追問。
[中原中也]：所以究竟是怎麽回事？那個人是操控屍體的人嗎？他們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還有...你和那個費佳認識嗎？你們是故意做出這些的嗎？
亂步從口袋裏拿出幾個糖果，一口氣全部塞進嘴裏，鼓鼓囊囊，這是他十分煩躁時的舉動。
你和織田作果斷拉扯住他的肩膀，千萬不可以讓亂步生氣，那後果將非常嚴重。
中原中也莫名奇妙地看著你們兩人。
但好在亂步並沒有無差別攻擊，他坐在那裏，伸手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鏡，一股莫名的氣勢讓你們三人瞬間噤聲。
[江戶川亂步]：費佳只是明面上的人，真正的幕後人並沒有出現，但他們的目的大差不差。那些屍體是和火葬場相關的產業鏈，一個勢力想要造出不死軍團，同樣，那個幕後人也介入了這個組織。至於你...
他斜瞥了眼中原中也，
“一枚非常好用的棋子，來成為他忠實的、一輩子的‘狗’。”亂步眨了眨眼，“這可不是我說的哦，是他自己說的。”
[中原中也]：啊？
哇哦，你拍了拍織田作，讓他把這炸裂的一幕記下來。小說名你都想好了——《貧民窟暴力少年不會夢見想讓我當狗的邪惡反派》。
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又學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新文學方式。
在門口舔爪子的三花貓：......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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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看上去稍微有些緊張, 更正一下，是非常緊張。
那群似人非人的東西站在屋外許久，你敢篤定他們是在等待著某個人的指令, 就像是一群被操控的玩偶。
空氣更加黏稠, 雙方都在進行著無聲的較量。
除了情緒比較的激動的中原中也, 你們三人都安穩地坐在椅子上, 氣定神閑地如同公園裏遛彎逗鳥的大爺。
中原中也猛地站起身，非常生氣憤怒地看著你們三人，他握緊了拳頭, 大聲質問道。
[中原中也]：你們就打算坐在這裏幹等著嗎？！
他說著說著，臉上又開始漸漸浮現出狂暴狀態時的紅印, 猶如沸騰巖漿般一閃一閃。
他又張了張嘴, 話還沒說出就被一個蘋果堵住了嘴。
江戶川亂步瞥他一眼, 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是在怪他打攪了自己的好戲。
[江戶川亂步]：還沒感受到嗎？
中原中也吐出嘴中的蘋果，他楞了一秒, 本來反駁的話語被噎進肚子裏，深呼吸幾口氣後，這才意識到對方口中的意思。
還記得他是怎麽突然進入狂暴狀態的...那些被操控的成員只是走到了他的身邊, 散發出某種刺鼻的腥味後, 他就此陷入了黑暗。
！那個氣味！中原中也突然驚醒, 看著緊閉的大門, 這才明白為什麽要在這裏耐心等待。
而你正隔著屏幕嗑瓜子，完全不明白這個npc為什麽會有這麽豐富的心理活動，甚至莫名其妙的用敬佩的目光看著亂步。
好怪, 再看一眼。
但並沒有看出什麽...他們怎麽一天到晚都神神叨叨的。
無意將視線放在門外徘徊的一群類似喪屍的生物上，看起來就像是生化危機的場景一樣。你打了個冷顫, 絕對不要出去跟這群玩意兒幹架，萬一這游戲真的搞出生化模式這一套呢？
你們四人各懷心思，但好歹是都安穩地坐在原處，和對方僵持著。
看誰能耗過誰。
時間大約過了十分鐘，就連bgm都懶得營造出那種危險的氛圍感，你的手機中只有淡淡的呼吸聲傳來。
就在你幾乎要等到不耐煩的時候，一陣淩亂的腳步聲讓你重新打起了精神。轉身看向身後，是已經鎖好的房屋，看起來並沒有什麽問題。
屋外的陽光透過紗窗照射在你的臉上，呈現出一種幾近透明的慘白，讓你瞇起了雙眼，用力把簾子重新拉上。
有時候總感覺自己是個吸血鬼，一碰到陽光就會灰飛煙滅的那種吸血鬼。你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現在似乎是早餐時間，遲來的饑餓感讓你放下了手中的游戲。
瞥了眼還是沒什麽變化的界面，你覺得現在暫停也沒什麽關系，幕後黑手還不知道隱藏在什麽地方，一場拉鋸戰。
用力推開椅子，從地上發出了刺耳的刺啦聲，你微微皺了皺眉，已經自動將這些雜音過濾。
好餓...
邁著僵硬的步伐一步步走向了門口，那裏被你從裏面反鎖，雖然直覺告訴你這道鎖並不能起什麽作用，但總歸能給人聊勝於無的安全感。
喀噠，門鎖被反方向扭動，你咬著下唇，忽然失去了呼吸的能力，僅僅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都變得格外費勁。
房門終於打開了，你先是試探性地探出一個腦袋，看著空蕩蕩的客廳，又小心地掃視了整個房子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麽危險，這才在內心松了一口氣。
這並不是因為你生性多疑，好吧，從某種角度來看，你確實生性多疑。
把泡面從儲物櫃的角落裏翻出來，你打開了塵封許久的電視，但裏面並沒有任何節目信息，只有密密麻麻的雪花點和一些微弱的雜音。
熱水燒得很快，你從不願意遵循三分鐘泡面的黃金準則，攪和著半凝固的調味包，眼神空洞地凝視著電視。
嘴裏的泡面膩到讓人想吐，手拿著塑料叉子在其中無意義地翻找著什麽，電視裏傳來密密麻麻的電流聲，像是某種羅斯密碼。
電流聲忽然卡頓了微弱的幾秒，讓人難以察覺到的那種變化。
你耷拉著眼皮，挑出自己不喜歡的蘿蔔丁，真不知道為什麽泡面裏也要放這種東西。
本來還在卡頓的電視像是忽然被人錘了幾拳，忽閃忽閃地出現幾張不連貫的畫面。還有一個口齒並不清晰的記者，似乎是今天的新聞欄目。
面餅軟塌塌的，毫無食欲。
你看著電視上的畫面，同樣也毫無食欲。
很顯然，那上面的文字並不是中文，但你卻能輕易地辨別出其中的含義。
【警方...橫濱...組織...請勿恐慌】
放棄解決那塊已經被你戳得不成形的面餅，端起碗將面湯喝得一幹二凈。你一直都認為發明方便面的人是個天才，湯和面各吃各的。
扭過頭，再看向了電視的方向，那裏早已經沒有畫面，重新變回了滿屏的雪花點，密密麻麻，讓人眼花繚亂的雪花點。
你赤腳走在冰冷的瓷磚地上，冷氣讓你清醒了不少。緩緩摸索著走到了客廳的窗簾位置，你也不知道究竟有多久沒有拉開過窗簾，看看外面的世界。
又或許，是有人故意在隔絕你和這裏的接觸。
你這麽想著，又不免對那些人生出了幾分怨氣。他們真的以為這可以瞞住你嗎？憑借一個可笑的游戲，憑借一個虛擬且漏洞百出的回憶？
手指死死抓緊了窗簾，你低頭沈默一會兒，還是深呼吸一口氣，一把將這個世界的遮羞布狠狠扯開。
入目是刺眼的白，沒錯，就是一片純粹的白。像是童話故事中一切美好的結局，一個被創造出來的，虛假的世界。
你站在原地，久久註註視著這個世界的真相。
有人曾經問過你一個問題：你是真的，世界是假的；你是假的，世界是真的。
這兩種情況哪一種最讓你感到恐懼？
你揉了揉因為生理性刺激而自然落下的眼淚，現在才意識到真正可怕的事情——
這個世界和你，或許都是假的。
......
等到諸星大再次回到那個房間時，他下意識看向了窗邊被風吹起一個角的玻璃，能夠很明顯看出外面不斷跳躍著的類似卡bug一樣的風景貼圖。
他皺了皺眉，走到窗戶邊把窗簾重新拉好。
看樣子，五條悟所說的，“咒力支撐不了太久”的後果已經出現了，這個世界還不知道究竟能撐多久。
忽地，他頓下身，看見地上掉落的一小塊方便面調料包的包裝袋，順著這個方向看向了已經被人打掃過的餐桌，仔細觀察，可以看見殘留的一些面粉殘渣。
他不確定對方是否註意到了真相，他們是否需要再進行一次記憶的重新刪除......這麽想著，諸星大一步步走到了房間外。
他敲了敲房門，清脆的聲音在如此寂靜環境下顯得格外清晰，卻又如同一滴落在水潭中央濺起漣漪的水滴。
他問：“你吃過午餐了嗎？”
一句試探性的問話，屋內的人沈默一會兒，發出了一如平常懨懨的語氣：“吃了一包泡面，下次不要買這個味道了，很難吃。”
他仔細分辨著她話語中的意思，似乎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按捺下內心的猜測，回道：“事實上，那一箱泡面都是你自己挑選的口味。”
“......”
“敢面刺寡人之過者，誅九族！”
你咬著筆蓋，放下沒有任何氣勢的狠話。早知道這個口味會這麽難吃，當初就不該輕信那個廣告，萬惡的資本家。
隱約聽見門外的人一聲輕笑，隨後是腳步聲，他應該是走了。
你扒拉著手中的一沓試卷，又看了看今天還在催作業的釘釘群。一種陌生的、恍如隔世的陌生感讓你覺得這個看似安穩的世界正在離你越來越遠。
用手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炙熱的光照，未來會發生什麽...真相又是什麽...背後的人會是誰...還有，你究竟是誰？
一個又一個謎團將你包圍，事實上你已經看出來了很多，但還是要耐心等待著......那個最佳時機。
晃了晃腦袋，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扔開，你喝了口溫水，這才後知後覺地想到自己剛剛暫停了許久的游戲，現在應該也有了一些動靜吧。
點開了那個軟件，這次進入的速度很快，甚至還沒來得及加載，可以稱得上是暢通無阻的網速。
畫面卡頓一秒，首先出現在你面前的是昏昏欲睡的亂步，他打了個哈切，那副黑框眼鏡正松松垮垮地架在他的臉上，註意到你的目光後慢吞吞向你打個招呼。
[江戶川亂步]：你來早了點，精彩的還沒開始呢...
他又打了個哈切，顯然對外面的一切失去了興趣。
你皺著眉頭，有點搞不懂對方的狀態。
把視線放在了屋外，那群讓人惡心反胃的屍體全部消失不見，街道空空蕩蕩，仿佛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
好家夥，你這是錯過了幾個世紀的精彩劇本嗎？
將視線轉移至室內，除了安穩坐在對面拿著筆寫寫畫畫的織田作、表情並不友好的中原中也，還有就是一個正端坐喝茶的神秘男人。
...橋豆麻袋，神秘男人？
你終於反應過來這裏似乎多了一個人，而且對方的樣貌還頗為熟悉。
【解鎖新npc：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陀思妥耶夫斯基（名字太長，可以簡稱為費佳），異能力：罪與罰（請勿與該npc進行肢體碰觸，後果自負）；人生追求：找到，創造出一個的世界】
啊，你想起來了。雖然立繪不一樣，但這個人和那個很久前在擂體街遇見的藥店老板有種相似的氣質。
具體是什麽氣質你也說不清，跟反派長期接觸了兩個副本的你明銳地嗅到一股不一樣的氣息。
他們的眼中都會有一抹詭異的高光。
那種想要毀天滅地的中二病特質總是會在特殊的地方顯現出來，你不免乍舌，這些家夥從某種程度來說，可以稱得上可怕。
而面前這個完全脫下偽裝的，名叫費佳的npc，給你的危險感要明顯大於前兩個副本見到的反派們，他更像是個極致的理想主義者哲學家。
你捏著下巴，努力用自己那點微弱的文學常識去形容這個人帶給你的初印象。
他此時正垂眸喝著杯子中的熱茶，近乎褐色的琥珀色雙眼，蒼白的皮膚下隱約可見正在流動的血管。明明是大夏天還帶著一頂毛絨絨的白色帽子，整個人顯得疏遠、寒冷，可望不可及。
好一個池面帥哥！
你連忙截屏幾張，等以後有時間了再細細品味。
偌大的餐廳內，沒有人說話，只能微微聽見他安靜的喝茶聲，還有亂步在桌上彈著彈珠的清脆聲響。
你完全被美色所俘獲，全方位無死角截圖保存，像是個大變態。
等到那杯茶很快喝完，只留下已經沈底的殘渣。他優雅地將茶杯反扣在托盤上，兩臂撐在餐桌，以一種絕對掌控的坐姿和氣場。
你嘖嘖兩聲，又開始瘋狂截圖。
一顆玻璃珠彈到你的面前，擡頭看去，亂步朝你瞇了瞇眼，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
啊啦，小貓要吃醋了。
你看著亂步的樣子，沒忍住也截了幾張。
一直沒搞清楚事情來龍去脈的中原中也用警惕的目光看著那個奇怪的反季節人士，剛剛就是這個人，忽然出現在餐廳的門口。那群詭異的屍體自動劃分出一條路，而這個人僅僅只是伸出了一只手。
所有屍體都在瞬間化成血水，像是某種科幻電影的特效。那個人穿著一身大衣，看起來是個不算太大的孩子，嘴角掛著一個弧度很淺的笑容，在那片煉獄中卻硬生生被他走出了神聖的使命感。
他緩緩走到了餐廳門口，很有禮貌地敲了敲門，在得到準許後才走了進來。坐下後什麽都沒說，只是點了一杯紅茶，安靜坐在那裏，像是一尊被雕刻完美的大理石雕塑。
看完歷史劇情的你抽了抽嘴角，這家夥比你看起來更像是神的使者啊。
仔細辨別了一番對方的姓名，看起來像是個俄國人，你曾在很多作文上都編過的名字。可惡，你唯一熟悉的俄國文學還是那本老師強迫閱讀的——《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終於，最先坐不住的中原中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看得出對方不是什麽普通人，努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
[中原中也]：是你控制了剛剛那群屍體嗎？
費佳聽了他的問題，並沒有任何被冒犯到的表情，神情始終保持著貴族式的謙卑，他將自己面前已經喝完的杯子用手向前推了推。
[費佳]：很抱歉，但那只是一些必要的小手段。
[中原中也]：...什麽手段？
費佳沒有答話，而是將目光緩緩移向了你，他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眼睛閃了閃，明明是酷暑，卻帶你幾分莫名的寒意。
好像一個養了幾年豬，發現豬跑了，最後磨好殺豬刀、氣勢洶洶找豬的屠夫。
請原料你這個不怎麽高雅的比喻，但對方那個眼神簡直就是要把你宰了好嗎？！
叮當一聲，亂步的玻璃珠彈到那個倒置的茶杯上，發出清脆響聲。同時拉開了費佳對你的視線，終於讓你松了口氣。
你頗為感激地看著亂步的方向，他倒是別扭地將頭一扭，沒有搭理你。
不知道為什麽一直都存在感很低的織田作拍了拍你的肩膀，你這才警覺，這家夥是什麽時候端著一盤咖喱飯的？他甚至還有精心的擺盤。
這就是來自金牌殺手的神奇低存在感嗎？
你把織田作的咖喱飯搶了過來，你不好過，誰都別想好過。
[織田作之助]：......
另一邊，亂步和費佳已經開始了高智商的交涉，以一種非常謎語人的方式進行。
[江戶川亂步]：你和他做了一筆交易。
他沒有明確說出那個神秘的“他”，但顯然，兩人都知道那個隱藏在一切下的“他”。
[費佳]：看來你知道的很多。
他似乎並不驚訝，只是微微顫動了一下睫毛，眼中略有深意。
[江戶川亂步]：但我猜你不知道，他想要做的事情和你完全不同。
“哦？”
“比方說——上帝已死，人類可取而代之......”亂步忽然睜開了雙眼，那雙透析了世界一切本質的眼睛亮起，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語調，說出了一段就連游戲都沒有察覺到的話。
像是一只惡作劇得逞的貓，他的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不停轉悠的靈動雙眼正盯著費佳的舉動，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對方的反應。
但很可惜，費佳並沒有給出對方想要的反應。他向後靠在了椅子上，簡單的木板凳也被他做出幾分貴族氣派。
眉尾上挑，他對自己面前不斷挑釁的亂步堪稱包容。
“上帝已死嗎...”他輕笑，“如果上帝不存在，那麽一切都是允許的。”
亂步皺了皺眉，他們互相對視幾秒，又覺得實在無趣至極，又是一個沒救的笨蛋。
你並沒有把註意力放在他們兩人身上，而是和身邊的中原中也瓜分了那盤咖喱飯，你們兩個癱坐在座位上，兩個完全沒有腦力派天賦的人真的聽不下去這種權謀啊。
時不時還指導兩下織田作的小說，雖然在文筆上你比不過對方，但在無厘頭的設想上你可以稱得上天才。
[中原中也]：所以女主的名字是...冰晶淚夢·紫萱·R·千夢然絲傷·可薇·茉殤黎這個名字也是她的提議嗎？
[織田作之助]：是的，事實上，這個名字給了我許多創作上的靈感。
[中原中也]：...真的嗎...那還真是厲害啊。
他幹笑兩聲，覺得這個世界變得更加不能理解起來。
就在你即將向中原中也這個二號文盲傳授自己的文學素養時，另一邊交談許久的主角忽然站起身。
[費佳]：今日冒然拜訪，是我考慮不周。
他又把那個殺豬的目光看向了你，仿佛在說：等著吧，下次會把殺豬刀帶過來的。
你打了個哆嗦，看著這個神秘的俄羅斯毛子消失在門外。
奇怪...一場危機就這麽被化解了嗎？
你看向亂步，他看起來沒什麽精神，蔫噠噠趴在桌上。就在你猶豫是否要冒著生命危險來詢問他弱智問題時，他忽然直起身子，用前所未有的嚴肅語氣。
[江戶川亂步]：下次遇見那個人，別管他，直接跑。
......你乖巧點點頭，對方那個樣子看起來就不是嘴炮能說服的。
但亂步似乎還是覺得不夠，又補充了幾句：“見到跟他一個氣質的人，也什麽都別管，直接跑。”
啊，也就是說，想費佳那樣看起來就很反派的反派還會有第二個嗎？
這麽想著，你還是點了點頭。
中原中也並不在乎你們之間的對話，他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見事情已經完結，他連忙追問。
[中原中也]：所以究竟是怎麽回事？那個人是操控屍體的人嗎？他們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還有...你和那個費佳認識嗎？你們是故意做出這些的嗎？
亂步從口袋裏拿出幾個糖果，一口氣全部塞進嘴裏，鼓鼓囊囊，這是他十分煩躁時的舉動。
你和織田作果斷拉扯住他的肩膀，千萬不可以讓亂步生氣，那後果將非常嚴重。
中原中也莫名奇妙地看著你們兩人。
但好在亂步並沒有無差別攻擊，他坐在那裏，伸手扶了扶自己的黑框眼鏡，一股莫名的氣勢讓你們三人瞬間噤聲。
[江戶川亂步]：費佳只是明面上的人，真正的幕後人並沒有出現，但他們的目的大差不差。那些屍體是和火葬場相關的產業鏈，一個勢力想要造出不死軍團，同樣，那個幕後人也介入了這個組織。至於你...
他斜瞥了眼中原中也，
“一枚非常好用的棋子，來成為他忠實的、一輩子的‘狗’。”亂步眨了眨眼，“這可不是我說的哦，是他自己說的。”
[中原中也]：啊？
哇哦，你拍了拍織田作，讓他把這炸裂的一幕記下來。小說名你都想好了——《貧民窟暴力少年不會夢見想讓我當狗的邪惡反派》。
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又學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新文學方式。
在門口舔爪子的三花貓：......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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